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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週年感言
劉國欽執事

主愛讓我寫在城東設教30年

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劉國欽

    十七歲時,我家由板橋搬到三峽–那是我的第二故鄉,未信主前我在三峽長老教會聚會。在那裡我第一次聽到優雅的台語讀念聖經,第一次聽到感人的台語詩歌。三峽教會也接納慕道的我主日時的音樂服事。鄭麗純姐(台灣手鐘名師)的幫助帶領,在那裡我在服事中受到造就,也受到主恩慈愛的牧養。

後來因小孩求學,我們選擇搬回台北仁愛路老家。因考慮孩子年幼,我陪著他們到靈糧堂做禮拜,也在小組中持續聚會。2002年的聖誕節,我在靈糧堂受洗,心裡始終惦念著長老教會。那裡有一群,照時間在禮拜堂聚會,生活樸實,嚴律克己,說著溫儒台語的虔誠信徒,為實現上帝國度,常年來用心關懷這塊土地。

幾年來孩子們在主的恩典下,三個女兒在靈糧堂兒童牧區漸成長;應該是歸屬感使然,我很想再回到長老教會,神也引領我先到安和教會。因安和聚會時間AM 9:30有點太早,於是我到城東來。第一天就聽到美而小的城東詩班在獻詩。如今回想起來,就質和量的方面而言,可能都比不上靈糧堂的兩三個詩班。但是當聽到久違的四部合聲唱出台語聖詩時,有一聲音清楚告訴我:這是你將受牧養的地方,你在這裡聚會並專心服事。初到城東,我時常向主跪求,我願在此專心服事,神也應許我的祈求,讓我在詩班裡找到自己的位置,歡喜服事。過去在靈糧堂我在樂團吹號,份內的事就只需吹好給你的譜。來城東幾年後,神更將執事的重任交給我,我更有機會受到教會的器重,接觸更多教會事務。神也賜我奇妙的靈感,我開始為詩歌翻譯填詞。暗夜裡我時常聽著詩歌,向天父說:天父啊!我在此,求祢使用我。

City Boys 是神對我的另一眷顧。記得是2006年的秋天,有一天忠盛長老拿出一份男聲三部的詩歌,邀我和瑞男執事唱唱看。記得就在那前後一兩週間,振榮長老提起想成立一男聲詩班的想法。本來只是基於大家共同的興趣,希望能實現夢想,未料服事的負擔越見強烈;終於,我們有了第一件制服。愛會改變一切,讓我們踏出服事的第一步。在我們成軍以來,神一路帶領我們,裝備我們,又差派最好的伴奏和指導-淑雅牧師娘,伴隨在我們身邊。在主的恩典下,我們虛心接受裝備,相互提攜;也感謝神,讓我們對內在本堂禮拜獻詩服事,關懷會友,對外更造訪別的教會,傳播主愛。 祂更保守我們每次外出服事,都能快樂出門,平安回家。 神讓我們曾在颱風天清早前往烏來教會;訪白水溪教會時,駐足在甘為霖牧師遇險處;探訪中國太平教會時,在東莞永和長老家靈修;訪拉卡教會後,敞遊在拉拉山神木群中,欣賞上帝的奇妙創作。服事的道路上和弟兄們在甘苦中,建立那種無可取代的革命情感,我們細細咀嚼一首首練過的詩歌,為感動別人,我們先求感動自己。藉著一次次的服事,我們也更堅定信仰,立志為主。

    服事過程中,雖不免有些挫敗,偶有內部的歧見或教會兄姊們對City boys 的指教等;甚至耳聞City boys 的學藝不精,自成團體,太出鋒頭等耳語。當我拜讀馬偕回憶錄中,他青春年少,隻身離開家鄉,來到陌生的異教島嶼,甘心忍受芒草割膚,螞蝗侵咬的痛苦,冒著生命隨時不保的危險,徒步穿梭在一百多年前,有著殺人族的北台灣山林裡,為的是為主傳道,想到這樣勇敢衛道的情操,眼前的困苦艱難不再迷惑我。

記得初到城東詩班,牧師娘讓我獨唱一段聖詩,那是我第一次用我的聲音向主獻詩,我沒能向任何人傾吐那樣興奮不安的緊張,我只有在主的面前禱告主耶穌! 我向祢求告,祢既然呼喚我來到此,祢必會成就這一切。求祢賜下能力,我要在眾人面前榮耀祢。感謝主,讓我戰勝前一天的緊張難眠,第二天我仍順利將最好的聲音獻給主。這段禱告文一直讓我在每次的服事裡伴隨我,鼓舞我。

主耶穌曾讓我在年少時,用芬蘭頌、魔彈射手、詩人與農夫序曲這些音樂感動我心,豐富我靈。 祂卻又讓我受挫在歌唱之路,讓我將那抒發音樂情感的管道,轉移到對樂器的專注, 神更看顧保守,往後學樂器的日子讓我一路受到好的教導,也讓那熱愛音樂的初衷一直伴隨我。藉著豐富動人的教會聖樂,領我服事主,親近主。最後,呼召我歸主。當 祂再要我唱歌服事,已是我受裝備造就之時。

在別教派的眼中,長老教會好像過度關心政治,對某些政黨有偏愛或偏見;但以我由慕道而受洗信主的過程中,我逐漸了解長老教會在台的歷史,也常冷眼觀察長老會信徒們的行徑。從馬雅各、巴克禮、馬階等到台灣傳教初期,歷經幾次朝代易主,到中美斷交的風雨年代,關鍵時刻他們總是不懼威權,仗義執言,關心鄉土,遠離權勢,不為私利,勇敢衛道,始終不移。台灣長老教會的信仰告白明白宣告,要信徒們,釘根本土,認同島國所有住民,上帝讓人有尊嚴,有才能,以及鄉土,有份在祂的創造,負責任和祂相與管理世界。比起其它教派的冷漠、鄉愿或偏頗,更能體現入世行道,關懷鄉土的境地。

 

過去他們曾是我所尊敬的一群人,如今我加入他們之中,走在遊行隊伍中,高舉著焚而不燬的旗子,和相遇的長老會的兄姐們相互打氣,為國家社會祝福,身為長老會信徒的台灣國民,我別無他路。當見到政局紛亂,社會動盪,經濟蕭條, 人心沉淪之時,我常苦思能為國家社會做什麼?每想到此,我只有將心力獻給城東教會獻給主耶穌,為建立上帝的理想國度,讓城東在社區發光發熱。 

     城東有我屬靈的同伴,有我敬愛的牧者,有我慈愛的聖靈,有許多和我一樣關懷這塊土地的兄姐,我平靜安穩的在此聚會,夫復何求?那遙遠的福爾摩沙,是我堅心摯愛的所在,在那裡我曾度過最精華的歲月,在那裡是我生活關注的中心為了在福音裡服事那裡的人,即使賠上生命千百次我也願意。這段馬偕牧師寫在來台傳教23年時的文字,揭露他那來自蘇格蘭高地祖先的虔誠信仰和堅毅性格,盡一生精華歲月,將上帝的愛傳到台灣,也將殖民島國的生命和耶穌基督,緊緊相連,長老教會也延襲這任重道遠的傳承。

過去是窮人或家畜才吃的食物,如今是營養成份高的健康食材。只要落地就萌芽茁壯。曾幾何時低賤平凡的蕃薯成了台灣生生不息生命力的最好寫照。蕃薯不怕落土爛,只求枝葉代代湠。願 神滋潤這土地的子民,就像蕃薯一樣,世代在寶島繁榮不息,也願 神再賜城東千百個30年。

      信主前,我常覺得我所意愛的樂器和耶穌很有緣。如今我更清楚相信,這樣的安排絕非偶然我仍最珍愛 主所恩賜給我的號角,那是神的奇妙創作。最後感念神在我身上的無比作為,懇求 主在我有生命氣息的每一刻,賜我有強健的身體,潔淨的靈魂,讓我有力氣為主吹響恩典的樂音。阿門!